英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你好,可以和我结婚吗 > 13、第十三章
    “喵~”

    懒洋洋的猫叫声响起,宋宁蹲下身,和走到他身前的猫对视。

    这只猫橘白,长毛,尾巴随着走动晃啊晃,脖子上系着个镂空的铃铛作装饰用。

    它走到宋宁旁边,在他脚边停下,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类,慢条斯理地趴下,正好毛毛的边缘碰到了他的鞋子。

    宋宁一看这只猫就知道,这是闻殊微信头像上的那只猫。

    它长大了许多,身上的毛也更蓬松了,柔顺有光泽,像个棉花糖,看起来也不怕人。

    小猫挪挪身子,往宋宁这里继续蹭了蹭。

    宋宁犹豫了一下,他转过头问刚出来的闻殊:“我可以摸摸她吗?”

    “可以啊,她叫香香,是只小母猫。我之前拍戏的时候在草丛里捡到的。”

    闻殊回想起他捡到香香的时候,一点点的小猫,趴在草丛里,听到外界的动静后就往闻殊这里跑,跑起来像个小狗似的,尾巴还蹭了蹭闻殊,闻殊一时心软,就把她带回了家。

    香香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附和闻殊的话。

    她属实沉得住气,是个性格沉稳的小猫,在两人回到家时一言不发,窝在角落里舔毛。

    等到他们都从卧室出来之后,才懒洋洋的从茶几上跳下来,像在巡视领地似的。

    宋宁得到了应许,他的手轻轻的伸出,落在了香香的脑袋上。

    香香动都没动,眼睛微微眯起,很舒适的样子。

    宋宁的手落到了实处,然后顺着她的脑袋往下一直摸到香香的脊背,他的动作始终很轻,怕惊扰了面前的小猫咪。

    真的很可爱。

    见状,闻殊也蹲下.身,他笑眯眯地道:“哥,你大胆的摸,香香一点都不怕人,她很亲人的。”

    他在卧室里换了身睡袍,没什么耐心,随便系了两道就出来了,带子松松垮垮的,蹲下的时候衣领敞开,小腿也露着在外面。

    一大片白皙的肤色晃眼。

    宋宁碰到了他的膝盖,他往后不着痕迹地撤了撤,垂眸道:“好。”

    可惜还是没有多少经验,只会顺着毛轻轻的摸一下,或者挠挠香香的下巴。

    “香香,快让爸爸抱抱。”闻殊干脆把猫抱起来,放到宋宁的怀里。

    宋宁一下子手忙脚乱,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闻殊没忍住笑出声:“你抱着她,就像抱小孩那样就可以了。小猫不舒服,自己会跳出来的。”

    香香是白天的时候助理和阿姨从省城开车带到这边的,闻殊不喜欢家里还有别人在,又让阿姨回去了。

    反正他最近工作不忙,而且家里还有宋宁,照顾小猫的时间总是有的。

    闻殊铲了猫砂,又给小猫添了点粮和水,整个过程悠哉悠哉的。

    宋宁在旁边问了些照顾小猫的具体事项,又在心里琢磨着等回头上网搜一搜,最好从头总结一下养猫知识。

    多记点笔记总没有坏处。

    一切的事情忙完,闻殊道:“哥,我先去洗澡了。”

    “好。”

    宋宁坐在沙发上,继续摸着香香,看起来很淡定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像火烧一样。

    快到睡觉时间了。

    时钟一分一秒地过去,宋宁和香香成功熟悉起来。

    小猫玩够后不理他了,起身往高处的猫爬架上跳过去,宋宁拿出手机想搜索一下养猫的知识。

    点进浏览器的时候不知道点到了哪个区域,直接进了另一个新的页面。

    “和陆识初认识的第一天,他对我一见钟情,强迫我与他结婚。在那张kingsize大床上,他强.要了我的第一次。我的泪水无助的落在枕头上,发出绝望的哽咽:‘陆识初,你会后悔的。’……”

    宋宁本来以为是什么广告,谁料一入眼就是这样劲爆的内容。

    他尴尬地想找退出按钮,点了一个“x”,谁知道又跳到另一个网页去。

    “欢迎阅读《同床共枕:我和我的新婚丈夫》。”

    宋宁一看这个标题干脆快速地把整个屏幕直接给熄灭了。

    人一旦觉得尴尬时就会显得很忙,宋宁也是如此,他把手机放旁边,不想再回忆刚才看了什么奇怪的内容。

    从沙发旁边拿了根逗猫棒对着香香摇晃,香香对这样对玩具已经厌倦了,瞅了两眼又缩回窝里,眼睛眯起来开始打呼噜。

    这时,主卧那边突然传来闻殊的声音,他喊了宋宁一声。

    宋宁站在浴室的门口,问他怎么了?

    “没拿睡衣,宁哥你给我拿一套。”

    闻殊习惯地把上床的睡衣和平常的睡衣分开,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识地没想到要拿东西,两手空空地直接进了浴室洗澡,等洗完了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

    环顾浴室,空、空、如、也。

    “还有,宁哥……”他轻咳了一下,不太好意思,“浴巾我也要。”

    宋宁沉思了一下,他轻声问:“那你要内裤吗?”

    浴室里突然沉默了两秒钟,“……要。”

    宋宁到衣帽间给闻殊找衣服,他先拿了睡衣,又找到了浴巾,最后拉开抽屉,从里面叠的整齐的内裤里抽了一条。

    把三样东西放在一起,他回到浴室门口道:“好了,我拿齐了,你开下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蒸腾的水蒸气争先恐后地从这条缝里钻出来。

    闻殊看不见外面,他伸出手,在门口虚抓了一下,他胳膊很白,一点汗毛都没有,沾着粼粼的水珠,指尖被水泡的有点发皱。

    宋宁特意移开视线,把东西递给他。

    门一关上,两边的青年纷纷松了口气。

    闻殊的脸被水蒸气蒸的通红,他不小心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使劲拍了下脸,喃喃道:“冷静一下,闻殊。”

    “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吗?”

    外面宋宁停了几秒没走,碰巧听见闻殊好像说了什么,他疑惑道:“没有拿的话我去拿。”

    “没有了都齐了,谢谢宁哥。”闻殊这下什么心思都收了,赶快把自己擦干。

    等到他换睡衣的时候,嘴角抽了一下。

    宋宁居然给他拿了衣柜里最传统的长袖长裤睡衣,从头包裹到脚,严严实实什么都漏不出来。

    真是难为他了,能从自己衣柜里找出这件。

    闻殊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选了这个,真是丑的让人眼前一亮。

    他洗完走后宋宁进去洗,宋宁吸取闻殊的教训,把所有的东西拿齐了才进去,他洗的快,十多分钟就洗完了,头发随意地擦了擦,出来后同样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宋宁的睡衣是真正的老干部风,整一套沉闷的黑蓝色,纯棉的材质柔软亲肤,看上去像五六十岁人才穿的。

    但他相貌还有身高摆在这,虽然衣服确实丑,但也给撑起来了,穿着不难看。

    闻殊看了一眼,又看了两眼,直到宋宁都疑惑地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他不太习惯地抓了下脸颊,“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宋宁又拿了条毛巾擦了擦。

    他刚一洗完澡,肤色被蒸的极白,脸颊又带着点粉,眼睫上沾着一丝水痕,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像极了某种无害的小动物,闻殊一顿,想说什么的都忘记了。

    闻殊低头拿起手机,疯狂给唐高发消息。

    【w:我发现了,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已经出现了!】

    唐高看见这条消息秒回:“是什么?”他开始回顾闻殊的投资史,到底哪个决定是最正确的?

    是收益最高的那个投资?还是最惊险的那个投资?

    闻殊慢悠悠打字,他道:“和宋宁结婚。”

    唐高:“?”

    他面无表情地打字道:“拜拜了您嘞,出门左拐,麻溜滚蛋。”

    他这个单身狗并不想和闻殊这个已婚人士说话。

    不,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收到闻殊消息时就不该回复他。

    -

    宋宁把头发擦干,又把该洗的衣服洗出来,一系列动作做完,磨磨蹭蹭到晚上十点。

    闻殊在沙发上半躺着,打了好几个哈欠问他什么时候睡觉?

    他手里拿了本书,隔几分钟翻一页,看的眼泛泪花困得不行。

    宋宁沉吟一下:“要不你先睡?”

    闻殊抬眼:“哥你不睡?”

    “我还有个文献没看完,等看完了再睡。”

    第一次对闻殊说谎,宋宁不是很熟练,他磕绊着说完:“你先去睡吧,我在客厅看一会文献。”

    他决定和闻殊打个时间差,第一晚宋宁还是有些不适应,他想尽量等闻殊睡着了自己再过去睡。

    闻殊看了他两秒,宋宁都快维持不住表情了,难道自己说谎真的说的如此蹩脚?

    下一秒,闻殊笑了一下,他随意摆摆手,从沙发上起身,转身进了房间:“好的哥,我先去睡了,你别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行。”

    宋宁松了口气。

    他坐在沙发上,挺直着腰背,压根没看什么文献资料,而是拾起了闻殊没看完的书从头开始翻,顺便在脑海里回想初高中的知识点,过两天好给刘志补习。

    晚上十点早已到了他生物钟的睡觉时间,现在不过硬撑着困意。

    宋宁在沙发上等了一会,等到十点二十,一切都寂静下来,宋宁估摸着闻殊该睡着了。

    他拿着手机,悄悄把客厅的灯关上,进了卧室。

    卧室里亮着一盏柔和的夜灯,闻殊睡在床的一边,他看起来已经睡熟了,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头发乱糟糟的,似乎睡的很沉。

    宋宁轻手轻脚走到另一边,他这才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为时晚矣,明天再拿床被子吧,今天先凑合一下。

    他轻轻把被子掀开一角,上了床,再把被子盖到身上。

    明明和闻殊隔着一些距离,宋宁的鼻尖似乎隐隐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柑橘味道的,在宋宁身上时十分浅淡,他甚至没想到会留香,此刻却争先恐后地在另一人身上彰显存在感。

    他不再多想什么,神经疲乏,只想尽快进入梦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突然,闻殊的腿不老实地动了一下,他嘟囔了一句梦话,随后翻了个身,正好胳膊往前一伸抱住宋宁,腿也横在对方身上。

    宋宁一下有些僵住了。

    隔着自己薄薄的睡裤,他感受到了闻殊体温的热意。

    闻殊,他好像没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