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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内,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把沙发上高大的人影照的孤单,落寞。

    温叙言定定看着身前桌子上的东西,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有一个文件夹。

    盒子里是他为余梦生准备的,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礼物,文件夹打开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腕表走动的声音,分分秒秒不肯停下的向十二点走去。

    他在静静等待着,等待着他名义上的另一半会不会记得今天这个日子,能够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回来一趟。

    “咔哒”

    温叙言不动声色的抬眼向门口看去,银色的门把向下转动,灰色的大衣粘着风雪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沉稳依旧,即使他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一晚。

    只是拇指轻轻在食指上搓了搓。

    目光淡淡的从上到下把余梦生看了遍,瘦了些,眼下还有点黑眼圈,看来他最近拍的那部戏应该挺辛苦的。

    视线和余梦生对上,对方的不自在,在那一瞬间紧抿的嘴角上显示的淋漓尽致。

    “你怎么还没睡觉?”

    余梦生把大衣挂到门口的架子上,换上拖鞋走了过来,他并没有来到温叙言的身边或者对面坐下,看行动的方向只是要上楼,经过这里。

    “我在等你。”

    低沉温润的音色像极了温叙言这个人,总是彬彬有礼,斯文有度,不卑不亢,这些在别人看来是优点,是绅士。

    但在余梦生看来只觉得无趣,无聊,无爱。

    脸上升起厌烦,停下脚步以为温叙言又要搞什么事情,视线落在桌上缠着蓝色绒花的盒子上,“这是什么?”

    “结婚一周年的礼物。”

    余梦生这才把视线给了温叙言,一闪而过的惊讶,转而更加气闷,他居然已经和这个人绑定一年了。

    温叙言微微抬起线条凌厉的下巴,向礼物点了下,示意他打开,动作简单中带着丝强势。

    余梦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心中纠结,自己要不要收下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礼物,但是以温叙言的大手笔,想来这份礼物......

    当然这不是重点,对方也算用心了,要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可没那么残忍。

    他给自己找足理由后,在温叙言对面坐下,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金灿灿的麦克风和耳返时,眼睛一下就亮了。

    温叙言敛着眉目,把他所有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舒展身体向后靠去,如同掌控一切的王。

    余梦生迫不及待的拿出麦克风,爱不释手的看了两圈后,激动的向温叙言看去,阴影下那张严肃凌厉的脸,让他顿时被泼了一头凉水。

    在他还不了解温叙言前,他是心仪过对方这张禁欲的,就是放在美男遍地的娱乐圈也是一等一的脸的。

    可后来……

    兴致缺失的把麦克风放了回去,“谢谢,但是我最近太忙了,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在今天赶回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温叙言审视的看着余梦生,“你是为了今天特意回来的。”

    “当然,虽然不是因为爱情,但毕竟我们现在结婚了,我余梦生也不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人,该做的还是会做到的。”

    他的语气都拔高了不少,默了下后,抬起眼皮和温叙言对上视线。

    他讨厌温叙言,讨厌他永远处变不惊的沉稳,讨厌他洞悉一切的眼神,讨厌他那副掌控者的姿态。

    嘴角又抿了下,“我可以发微博嘛,你知道的,大家一直都很关注我们的情况。”

    温叙言从始至终的表情都很淡然,看着他一会儿变化一个神色,更加真切的体会到,为什么网上都说他是挤眉弄眼式演技。

    “可以。”

    得到他的同意,余梦生的脸色又缓和了些,拿起礼物,“那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出席一场慈善酒会,就不陪你了。”

    不等温叙言回答,人就走了。

    温叙言默默转动视线,看向桌上无人关注的离婚协议书,又开始搓起了手指,他等的人回来了,为了参加别人的酒会。

    自嘲的笑在薄唇边溢开,拿起离婚协议书,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把这份文件交到余梦生手上,而且很快了。

    他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忘记在寒冷的河中救起自己,用身体暖了自己一夜的男孩。

    第二天

    温叙言起来后,余梦生已经不在家了,就像是一个在酒店暂居的客人。

    他早有预料,拿上请柬,收拾妥帖后便开车前往周宅。

    扬风娱乐集团的老总周山,每年都会在年底举办一场慈善酒会,届时会邀请一些企业家,有权有钱有势的新贵,也会邀请些娱乐圈的人,不过不是顶流,不是有身份的艺术家是不在邀请名单上的。

    而周山从前年开始,这已经是第三次邀请他了。

    他把请柬扔到副驾驶上,没猜错的话,梦生今天参加的酒会就是这一场,不知道他到时看见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今天天气不好,阴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一样,雨夹着雪落在车玻璃上,砸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他放慢车速,被一抹鲜艳的红吸引了视线,外面冰天雪地,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大风呼呼的刮,把地上的雪都卷了起来,看起来雾煞煞的。

    一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高挑人影,正在和狂风作战,手上那柄红色的伞被吹翻,他一手压着盖不住的帽子,一手想要把伞给折回来。

    简直像是在这场雪里,和一个红衣舞者,跳了一场疯狂的探戈。

    它逃,他追,永无止休。

    车子缓缓超了过去,温叙言的目光移到后视镜上,伞像是一颗飞起来的红蘑菇,而伞的主人被这只红蘑菇带的向前飘去。

    压不住的帽子被彻底吹翻,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狂舞。

    温叙言眼睫向下压去,车子缓慢的往路边停靠。

    几乎刚停稳,那柄红伞就刮了过来,连带着被折腾的几乎要喘不上气的伞主人,在车边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

    温叙言下车后就听见诶呦,诶呦的痛呼,有点委屈还有点生气。

    他从车前绕了过去,对方坐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那柄红伞破烂一样扔在旁边,断了好几根伞骨。

    他向头发炸了窝的男人看去,只能勉强从黑发的缝隙中间看到白皙的皮肤,和高挺着冻红了的鼻尖。

    “惜辞?”

    哼哼唧唧的男人闭上了嘴,猛的抬起头,凌乱的长发糊在脸上像鬼一样。

    还沾着雪的手忽然抬起,着急的把头发往两边捋去,手指细长白皙,沾着的雪随着动作落下,简直像是他的手指会魔法一样。

    头发捋开,露出一张清秀温婉的脸,和余梦生有着六分像,但余梦生要生的艳丽些,不像他叫人觉得亲近。

    见到温叙言后,顿时笑出一颗小虎牙,让这寒冷的冬天都生出一丝暖意,叫人见了就觉得开心。

    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蹦蹦哒哒的抖着身上的雪,“叙言哥,你怎么会在这?”

    “正巧经过,怎么搞的这么惨。”温叙言把地上的伞捡了起来。

    余惜辞蹭了蹭冻的发酸的鼻子,有点局促,“嘿嘿,工作刚结束,正要回家。”

    “这种天气,还步行回家。”

    温叙言说完后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知道余惜辞在余家的处境,看着裹着羽绒服也显的单薄的人。

    “先上车吧。”

    “谢谢叙言哥。”

    余惜辞超级夸张的向温叙言鞠了一躬,帽子啪的扣到了脑袋上,声音脆生生的像是咬下了一口青苹果。

    上车前又把自己掸了一遍,打开车门后看着副驾驶上的请柬,小心捏着角角拿起,进去后热气一激控制不住的打颤。

    温叙言默默按下座椅加热的开关。

    “叙言哥,你是要去参加酒会嘛,那你把我卸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就行。”

    余惜辞一说话,上下牙直往一起磕,黑溜溜的眼珠亮闪闪的看着温叙言,卷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化了的水珠,像是细碎的钻石。

    温叙言默了一瞬,脑海中冒出一个阴暗的想法,“你要不要参加,对你的工作应该会有些益处。”

    余惜辞的眼睛一下更亮了,但很快光芒就暗了下去,垂下头看着还捏在手里的请柬,“我没有资格参加的,而且我这身衣服也不合适。”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好听的轻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没有人敢质疑你,放心吧。”

    依旧是沉稳缓慢的语气,可那股自信是旁人学也学不来的,不会伤到人,只会让人觉得信服,至少余惜辞是信服的。

    亮晶晶的眼睛偷瞄了温叙言一眼后,挺直腰板,乖巧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谢谢叙言哥。”

    温叙言笑着看了他一眼,经过热气一缓,本来冻的都有些发青的脸变的红彤彤的。

    这兄弟俩虽然长得像,但是他从来没在余惜辞的身上看到过余梦生的影子。

    他们太不同了。

    眼中的笑意逐渐淡去,今天是自己利用他了,以后再补偿回来吧。

    车子在周宅前停下,立刻有人从门口的保安室出来接过请柬,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后,又张望了温叙言一眼就放行了。

    别墅内的大厅布置的富丽堂皇,优美的音乐如同中间的小型喷泉一样倾泻而出。

    余梦生站在不远处,举着酒杯,神色间透露出紧张兴奋,他今年才勉强挤进一线艺人里,但距离顶流还非常遥远。

    能够被周山的慈善酒会邀请,真的是抬高了他的身价。

    “梦生,怎么就你自己啊,温总呢?”

    余梦生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握着酒杯的手青筋绷起,为什么一定要提起他!他不信!他能够被邀请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转眼向走过来的周山看去,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依旧腰杆笔直,精气神十足。

    余梦生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周总好……”

    周山刚站定,没等说话,他的老管家就快步走到跟前,把手里的请柬递给了他。

    周山接过一看又抬眼看向余梦生,哈哈笑了两声,“你们小两口也怪有意思的,还分开来,我去接温总去了。”

    然后歪头示意了下,“一起?”

    余梦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好。”

    温叙言也来了?他怎么什么都没和自己说,心里不大高兴。

    他讨厌在这种场合和温叙言站在一起,因为那样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在看一个附属品。

    就好像他的成绩和荣誉都是温叙言给的一样。

    跟在周山身侧快步来到门口,迈出去的脚却停在了半空,无比震惊的看着台阶下并肩而上的两人。

    一个穿着精致的高定大衣,西服套装,领带夹泛着冷光,让人怯于直视他的脸,他的眼睛。

    围巾压在大衣的衣领下,随着风在傲人的长腿上,晃到旁边鼓鼓囊囊一看就很廉价的羽绒服上。

    扫去扫回,扫的他眼热。

    羽绒服一直裹到笔直的小腿,毛毛外翻的雪地棉,和边上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皮鞋,动作一致的迈上楼梯时踩的他心脏一紧。

    余家兄弟俩对上视线,一个恶狠狠,一个还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余梦生怒不可遏的向温叙言看去,却发现对方压根没看自己。

    这他怎么能受得了,温叙言居然敢背着他和这个小杂碎搞到一起。

    被偏爱惯了的他,瞬间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