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除夕夜
年三十那天,基地研究所忽然探测到外来的飞船。
基地的通讯设备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很快与飞船上的人取得了联系。
从飞船上投来虚拟画面的那一刻,研究室内的任诱忍不住红了眼眶。
只见画面里是一对面容憔悴的中年夫妇,赫然就是她几辈子都没能好好告别的父母。
前几世总理下了死命令,让所有高级将领保护他和其他权贵迅速离开,估计早就做好了献祭整个星球的打算。
又或者说,带着权贵和军部离开,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她的父母却公然违背命令开着军机来学校找她,并在机甲室的天台接到了所有的幸存者。
幸存者太多,仅靠一架飞机来回折返回到飞船发射地时,总理等人早就离开,发射地也被丧尸潮包围。
前几世攻略者假惺惺地让她父母殿后,而她则和学生们快速撤离,最终导致她的父母惨死。
而这辈子,任诱本想将父母接到一起,没想到却听到沈尉烟那番话。
她不想让父母牵连其中,所以顺势答应接剩下的学生离开机甲室,目的也是为了让父母找不到幸存者。
按推断来说,她的父母找不到任何幸存者,只能返回发射地,那么就能赶上离开的飞船,从此离开这个星球。
即使让他们伤心了,也比失去性命要好。
虽然这其中也许会产生很多变量,但最终结果还是好的,系统通知她父母已经离开了这个星球,她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进行她后来的计划。
只不过她没想到,她和沈尉烟最终还能走到一起,任务也能圆满结束。
事情告一段落后,她本想等被损坏的飞船设备基本恢复就去接她们回来,但没想到,当初离开星球的飞船竟然回来了?
虚拟画面里,她的父母身后还捆绑着浑身是伤的总理和一些权贵,周围的高级将领们也各个面如土色,看起来很多天没有进食。
其中更有温自谊和付斯情的父母。
前几世主角们都以为家人抛下她们离开了,却没想到,这件事另有隐情
任诱死死地盯着虚拟画面,画面那头的任父任母看不到这边的场景,仿佛是视死如归地按下了最后的投影录像,目光坚毅道:
“此次0528丧尸病毒投放计划乃是总理明邰,一众资本权贵,以及博士沈卿评共同策划,目的是为了追寻起死回生,永生不死之法”
“他们为了寻求永生,将人体作为实验品,但事情出现了变故,病毒迅速蔓延开来,军部成了最先沦陷的地方。”
“病毒爆发后明邰更是诓骗所有存活下来的将士保护他们离开星球,美其名曰先去其他星球搬得救兵,但路途行至一半大部分军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并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经过逼问,我们这才得知真相,可惜飞船返程途中发生了严重的燃料泄露,如今的燃料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回到陆地”
他的话音未落,整个船舱里便响起了剧烈的警报声,燃料泄露,整艘飞船很可能发生爆炸。
画面里的所有军人都郑重地朝同一个方向敬下了军礼,那一刻,是肃穆,也是死亡的即将来临。
也许前几世,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一场转瞬即逝的爆炸中,没有人知道真相,也没有知道他们的牺牲,所有人都将他们当做逃兵。
而实际上,他们的家人还在这座星球上,这是他们誓死也要守护的家
任诱双眼赤红,立刻飞奔而出召集了所有基地能者,沈尉烟跟在她身旁,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似乎成了支撑她的一道力量,同行的还有温自谊等人。
很快,她就想好了营救方案。
飞船坐标在陆地上空三万米以上,并以一定速度坠落。
基地里仅有三架军用飞机能飞至一万五千米以上,还有若干架小型飞机
任诱和沈尉烟对视一眼,便连忙召集所有人开始营救计划。
这是一个在常人看来不可能成功的任务,可她绝不会放弃。
二十分钟后,明玫三人驾驶着军用飞机抵达陆地上空一万五千米,并成功靠着地面发来的坐标和坠落的飞船‘擦肩而过’。
明玫等人打死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们会运送满飞机的丧尸来完成任务。
而这些丧尸已和人类外观无异,属于拥有人类思维的顶级丧尸,被称作新人类
任诱让他们用坚韧的藤蔓捆绑住腰身,自己也准备亲自上场,随后制止了沈尉烟要跟着去的动作,担心道:“你别动,在这等着。”
“相信我。”她目光坚毅,立刻和众多同伴一起跳下了飞机。
一万米的高空上极度缺氧,但很快,极速下坠的飞船上便传来了重物砸落的声音。
飞船内的军人们立刻请示上级:“长官,有情况!”
在这种绝无生还的条件下,还能有什么情况?!
飞船内众人连忙调动外围的监控查看,却没想到画面里,一个个能人竟从高空跳落至飞船外壳,那些人双目血红,腰间捆着藤蔓,看起来毫发无损,反而是飞船表面被冲击力砸出了一个个小坑。
众人惊诧不已,然而下一秒,整个飞船的舱门竟被一股神秘力量踹开,船舱外猛烈的飓风涌入,空气迅速减少,一阵烟雾散去后,他们这才看清,踹开舱门的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
小女娃叉着腰,鼓着奶乎乎的小脸,喊道:“你们谁是我爷爷奶奶啊?!”
众人:“???”
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刻,焦急的任诱就也跳入了船舱,并且拽着小女娃恼道:“你个小混蛋!谁让你偷偷跟着我们混进来的!”
万万没想到,执行任务的新人类太多,她们又太着急,被这小娃娃钻了空子混进来了。
“诱儿!”
而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任父任母瞬间热泪盈眶起来。
任诱也有些心酸,但此时实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她连忙安排飞船上的新人类进入船舱。
可更令她吃惊的是,沈尉烟竟然跟了过来。
对方红着眼眶,牵着季季道:“是我让她跟过来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沈尉烟如今已经无法离开她分毫,只要任诱一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毫无安全感。
归根结底是两人身份的不对等。
她是半人半丧尸,就算遭遇意外也不会彻底死去,可任诱不一样。
她无法忍受第二次失去她
沈尉烟的双眼里泛着涟漪和坚定。
两人对视一眼,任诱便在心中叹了口气,默认了她的做法,随即走上前将腰间的藤蔓捆在了父亲腰间。
沈尉烟也是同样的做法,将自己腰间的藤蔓给了任诱母亲。
任父任母不由叹息:“你们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万米高空!”
“没有足够的降落伞,飞船又随时会爆炸,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请相信我!”
任诱一身军装,朝船舱里的每一个军人释放着自己的坚定。
本来惊诧和疑虑的军人们见她这样不再犹豫,跟着新人类们爬出了船舱。
极速下坠的飞船上空气稀薄,猛烈的风让人们站都站不稳,朝下看去,是早已不复以往辉煌的陆地,如今的地面满目疮痍,死气沉沉。
军人们抱着必死的心态跟新人类们一起跳了下去。
每一个新人类都抱着一名军人,本以为腰间的藤蔓会带着他们升空,但又可想而知,仅仅三架飞机,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么多人。
正在所有人都绝望之时,身体坠落至陆地上空八千米,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原来云雾之下有数百架飞机都在待命,飞机上留存的种子悉数钻出藤蔓,无数道藤蔓很快编织成了一张细密又坚韧的大网。
靠着新人类身体的缓冲,军人们毫发无损地落在了大网上,而他们腰间的藤蔓只是充当一个安全绳的作用。
新人类的身体和他们不一样,即使经受过高强度的冲击,也并没有损伤。
任诱最担心的还是沈尉烟。
毕竟沈尉烟和那些新人类不一样,她的身体和人类一样柔软。
而四岁的季季则抱着妈妈和奶奶,似乎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她们充当缓冲。
任诱皱着眉把她们拉到自己身边,准备等会儿用特殊手段保护她们。
跳下去的前一刻,她最后看了一眼船舱里浑身是伤的总理和权贵们。
那些人早已不似曾经那样高高在上,而是涕泪横流地祈求着她带她们离开。
“你想救他吗?”
她低声唤道,而耳麦里则传来了明玫的声音:“别管他们,走吧”
对方并未留恋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许在前几世就早已死心。
可就在任诱转头的瞬间,她才发现沈尉烟先一步跳了下去。
“!!!”
她心下着急,连忙带着父亲跟了上去。
对方落到巨网上的前一秒,她慌忙撒下种子,这种种子催生出了另一种并不坚韧但柔软的藤蔓,瞬间将沈尉烟三人和她们两人包裹在内,但高空坠落的冲击让藤蔓断裂,在落到巨网上的一瞬间,还是对身体造成了一定伤害。
她身体好,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就是她一开始准备保护自己的措施。
但沈尉烟不一样,她皮肤一掐就能出现淤青……
任诱连忙转过头去查看沈尉烟的情况,而任父任母早就被吓得要死,担心着她们。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几千米高空之上,所有军人都趴在藤蔓网上不敢动弹,又纷纷关心新人类的身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和普通人不一样。
护着他们从几千米的高度落下来,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了。
沈尉烟的左眼变成了血红色,一头白发被空中猛烈的风卷起,她笑着道:“我没事。”
任诱咬着牙,几乎被气了个半死,但现在并未找她算账,只是挪开视线连忙比手势指挥飞机有序离开。
而任父任母见到沈尉烟的模样则被吓了一跳,虽被吓到了,但她们也能看出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同,暂时不敢说话。
沈尉烟知道她生气了,只能默默说了句:“每天高强度运动,我身体早不像之前一样,被改造好了……”
听到这话,任诱耳根忽然泛了红,但心里不知为何更气了,没接话。
这女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她不想让她受伤,她又何尝想?
要是一起跳下来,她就能做充足的准备,不会被吓成这样!
一旁的季季连忙缩进沈尉烟怀里,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任诱生气了。
实际上,是她要闹着玩先拽着两个大人跳下来的……
她也是新人类啊,有她在下面做肉垫,妈妈和奶奶不会出事的,她也想保护她们!
可是谁想到沈尉烟直接将她们两人死死护在了怀里……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里,飞机们已经成功驶离原来的航线。
没过多久,极速坠落的飞船便瞬间发生了爆炸,剧烈的火花在空中盛开,映着天边的红霞,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秀,美轮美奂。
可只有那些军人们明白死里逃生的无力感。
二十分钟后,飞机们井井有序地落地,花费了很久的时间,但总算无一人受伤。
任诱迅速带着救援成功的军人们回了基地。
那些人猛一进入基地,竟产生了一种恍如昨日的惊艳感。
基地里高楼耸立,但和以往的赛博都市不一样的是,处处充满了绿色元素。
周围都是他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老人小孩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向往,家家户户张贴着福字,挂着彩灯,完全不像是在末世中生存。
对了,今天是年三十。
将士们的心中有着数不尽的酸涩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翘首以盼的家人。
有些人的家人死在了末世中,可有些人的家人还活着。
活着的人只能带着死去人的期盼而继续走下去,起码她们还有希望
在基地首领的演讲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安顿好军人们后,任父任母也了解了如今的局势。
沈尉烟已经研究出了丧尸疫苗,丧尸能够和人类共存,假以时日,人们能够重塑家园,又或者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望着厨房里热腾腾的饺子,任父任母忍不住红了眼眶。
客厅里摆了满桌的好菜,点缀着葱姜蒜的红烧鱼,香辣味十足的茄子,新鲜水嫩的青菜,西红柿切片洒糖,炖的香软的香菇鸡
基地里有个大型农场,养了各种家禽,还有蔬菜大棚,养着鱼的鱼塘。
任诱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任父任母看得目瞪口呆,一个菜也不认识,扎着羊角辫的奶娃娃便蹦蹦跳跳地一个个给他们介绍,那像小大人似的模样将两个大人逗得忍俊不禁。
任诱含着笑,沈尉烟反而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被她瞬间揽住腰,拽到了厨房帮忙。
“我连菜都不会切”沈尉烟生怕在长辈面前丢脸,又想起自己第一次想学做馒头结果被对方掐着腰在厨房里亲吻的事。
那时她身上只穿了个围裙,趴在案板前被女人困在怀里。
“穿成这样,你真的想学?”
围裙领口很大,女人坏心眼地抓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上半身几乎贴近案板,那纤长的指尖按着领口坠出的白面馒头,让馒头在案板上磨着,裹满了案板上的白面,还笑道:“要不要学学我这种指法。”
“嗯要学”她掐着嗓音,故意让馒头往对方手上蹭,随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肆意揉着案板上的白面团,捏成各种形状给她做示范。
“啊啊喂~你别把面团揉散了”她装作娇嗔,红着脸回头咬她,却反而被她咬住唇不断亲吻。
湿软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几乎换不了气,嘴角全是滑落的银丝,到后来,她故意用足跟往后蹭对方的腿。
任诱了解她的意思,连忙催生出最柔软的藤蔓,翠绿的藤蔓足有手腕粗,先是细细的一根,等到钻到合适的地方后才渐渐长大。
藤蔓快速上下摇摆,有大量透明溶液从藤蔓上滑落,滴落地板。
那时她尝到了甜头,如同浸泡在温泉水里,舒服得咬着牙不肯出声,最后却在厨房学了一个小时的揉面团,馒头被揉得发胀,厨房地板上泄了好几次洪水。
想到这,她耳根红透了,连忙想逃出厨房。
她不敢直视两个长辈,没想到任诱却搂着她朝长辈们坦白关系:“我们结婚了,爸妈,季季是我们的孩子。”
对于她们的关系,任父任母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拽着沈尉烟的手朝她道:“孩子你受苦了”
“她这性子,也不知你能不能忍得了”
任诱:“”
这番话当然是开玩笑的,但沈尉烟心里妥帖极了,她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家庭氛围,笑着应了。
随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团圆饭。
饭后没多久任诱便拽着沈尉烟进了房间,边朝父母道:“爸妈,我们进去说说话。”
“好,我们去到处逛一逛。”
年三十的夜晚处处张灯结彩,基地的街上热闹极了,再加上小孩闹腾着,任父任母早就等不及想出去看看了。
等到她们都出去了,两人也回到了房间里,任诱才严肃了起来,朝沈尉烟道:“衣服脱了。”
沈尉烟:“”
“你,你急什么”她红了脸,别别扭扭,却往床边走,边道:“爸妈才刚出去呢,万一折返怎么办?”
“想什么呢。”任诱等得不耐烦了,迅速走上前一把拽下了她的领口,动作极为粗鲁。
好几颗扣子被崩掉,领口一路扯到肩下,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脊背,肩胛骨精致单薄,后背却有大面积的淤青。
任诱当即黑了脸。
沈尉烟反而不敢做声了,好半响心虚地说不出话来。
任诱便气道:“每天高强度运动,身体早不像之前一样,被改造好了?”
沈尉烟:“”
“我那是”她想反驳,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对方猛地打横抱起,顺手扔在了床上。
“喂你,别这么粗鲁!”她想翻身,又被对方按住腰,整个衬衣被扯下来,终于露出那大片淤青真正的面容。
足有两个手掌大,放在她雪白的背部,太过触目惊心。
任诱皱着眉,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骂,最后只能絮絮叨叨:“都说了你不要跟我下来,你看看”
“平时破个皮都要喊半天的人,这次怎么不喊疼了?”
“我看你还要再多改造改造”
她一边开口,一边又从抽屉里拿出活瘀化血的药油,一股脑地倒在她后背,清亮的药油从她肩胛骨滑落,泛着水光,落至腰窝。
任诱的手放上去,渐渐将药油揉开。
淤青上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到全身,沈尉烟咬着枕头,疼得泪花在眼里打转,喊道:“你轻点!”
“我破皮是疼啊,但是我忍不住,还是想要,我叫那是情.趣,你懂不懂?”
“懂懂懂。”任诱忽然被她疼得后背发颤的样子逗笑,又放轻了力道将药油揉开,语气也放柔了:“下次还敢不敢做那么危险的事了?”
“你敢,凭什么我不敢?”沈尉烟听到她的笑声,忍不住生气,又皱起眉,将腿打开,踹了她一下示意道:“你惹的,顺便给我解决一下~”
她语气里带着嗔意,脸颊都绯红了。
任诱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视线下移看到她故意不断晃的地方,和那双不停在被子上磨蹭的腿,目光不由变沉。
那双腿又白又细,常常搭在她腰间,或搭在她肩上晃悠,而且锁她锁得很紧,不愿意放开。
她挪开视线,手不断将药油揉开,又笑道:“腿上也伤到了?”
“嗯~”沈尉烟趴在被子上,清凉的药油渐渐布满整个背部,被揉进肌理,淤青上的疼痛感渐渐散去,只剩了火辣辣的灼烧感。
她偏头看向女人,又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故意将对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朝对方装可怜道:“不止后背,还有前面也伤到了,还有腿,还有那个口子也开了,我想吃”
她点到为止,微微泛着紫色的瞳仁被泪水浸没,显得泪眼朦胧,白色的羽睫沾了湿意,又咬着唇,一头白发散在被子上,衬得肌肤越发雪白,眼里满是媚意。
任诱笑了笑,凑上去亲她脸颊,又如了她的意,将她的衣服都扔到了地板上。
沈尉烟全身都接触到空气,却只觉得淤青又疼了起来,后颈的腺体微微鼓起,一缕缕清亮的信息素滑落后背,和药油混合,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任诱释放出Alpha信息素,进攻型的信息素和她的身体一样,慢慢将Omega笼罩,也慢慢趴在了她身上,一只手不断将药油揉开,替她缓解淤青的疼痛,却渐渐又将药油揉到前面,似乎想揉开前面的淤青。
而她一只干净的手迅速来到了漏水的模具前,指尖慢慢探进,开始来来回回检查哪里有漏水的地方,却不想,坏的地方没检查出来,倒是水越漏越多。
那透明溶液悉数浸透被子,沈尉烟却被药油折磨死了,清亮的药油逐渐布满全身,腰背,玉峰,腿,溢满了光泽,药油被揉进肌理,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似乎是淤青的疼痛感蔓延开来,疼得她不断发出声音。
“啊啊,伤口好疼”
“是吗?”任诱笑着亲她,指尖越来越快,仿佛想迅速找到模具坏的地方,不断来回寻找着,可接着,不到五分钟,似乎就有大量茶水瞬间倾倒在被子上。
沈尉烟咬着被子,胸廓剧烈起伏,似乎病入膏肓,又似乎被一道道雷电击打,双脚不断蹭着被褥,‘痛苦不堪’。
“呜谁像你似的,上药上得这么粗鲁,皮都要磨掉了!”她抱怨着。
任诱只能安慰她,亲吻着她的脸颊,又吻住她的唇,两道湿软的舌尖迅速缠在一起,舌面彼此磨蹭,不断搅动着彼此的舌,吮吸着彼此的唇瓣,耳边不断回响着吮吸吞咽声。
没过多久,任诱的吻从耳畔到后颈,迅速标记了她的腺体,Alpha的虎牙刺到腺体中,将信息素注入Omega的身体,两种信息素汇合,在血液中沸腾,像火舌吞噬着身体,两人就在这火焰中寻找着‘冰块’磨蹭,企图减缓灼烧感。
沈尉烟死死攥紧枕头,满头大汗,呼出的热气像烟雾,雾气缭绕又如同梦境。
梦境中,Alpha的手指纤长,而丛林深处似乎藏着一条巨蟒,巨蟒咬住她,不断吞入她。
Alpha甚至能感受到巨蟒口腔壁间的吸附感,她迅速戳刺,像一柄利剑,一次次刺入巨蟒喉咙,让其合不拢嘴,蛇的黏液不断从她手上滑落。
沈尉烟浑身颤抖,梦境破碎,将她拉入现实,现实里,她‘痛苦不堪’,‘伤口疼的要命’,不断发出声音。
在新年的最后一秒,两人浑身紧绷,如同两盆温热的溶液瞬间浇到一起,浸透喜被,洗掉了过去的一切忧愁,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两人交颈相依,黑发与白发交缠,任诱舔着Omega后颈的信息素,又轻轻吻上去,啄吻着沈尉烟的唇,朝她笑道:“新年快乐~”
沈尉烟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似乎还在放空,两人浑身是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新年快乐~”
她又猛地抬起头,眼尾泛红,羞怯地凑上来主动亲了她的唇,重复道:“新年快乐。”
“本事见长~”沈尉烟红着脸夸她,夸她更会做了。
任诱便笑:“才十二点呢,再体会体会?”
“我不要。”虽是这样说着,但沈尉烟却更加别开了双腿,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趴得更方便了。
任诱觉得好笑,将手拿出,顺便从空间拿出致孕器,长长的试管,能够将溶液注入受孕者体内。
沈尉烟见了惊慌:“你!”
“放心,我吃了绝种药,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任诱打断她的话,她知道生孩子有多痛。
沈尉烟经历的一切已经够痛了,她不会再让她难受
边想着,她吻了上去,眸子里满是情意。
沈尉烟眼里含着泪,被她翻过身来,两人面对面,紧紧拥抱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滚烫的气息彼此交缠,两人的目光交汇,似乎跨越了一切,含着笑意,含着幸福。
如今,她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两端放入致孕器,却不是渴望着新生命,只是单纯的,她们想要彼此交融,想要两种溶液,两种信息素彻底汇合在一起,她们极致的,疯狂地想要结合心意。
这是融入骨髓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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