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林慧一脸惊恐的看向蒲满,她拉着江白的手:“又又,她,她说什么?”

    江俊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幻痛,所以这个女人刚才冷冰冰的看他那一眼是这个意思吗?她是想打断他的手?

    江浓意外的看着江白,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江白在谢晦那过的到底怎样了,明明脖子上是被掐出来的印子,可谢晦的人却说要打断欺负他的人的手,果然,疯子的心思很难猜。

    江白在心里骂谢晦神经病,没事净给他找麻烦。

    “爸,妈,他没欺负我,这个印子他不是故意掐的,”江白想着用什么话能把这个手印搪塞过去,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理由:“他就是......喜欢掐脖子。”

    江白用尴尬的表情提示他们谢晦在那种时候喜欢掐脖子,随后又用“他是变态你们懂的”的眼神看着他们。

    林慧惊讶过后,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江柏城清了清嗓子,话里话外依旧不满:“那也很过分。”

    江柏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没再提让他留下这样的话,江白虽然有点尴尬,但好歹这件事算是搪塞过去了。

    江白在家里吃了午饭,下午才跟蒲满离开。

    安抚了一上午家人的情绪,江白感觉跟通宵做试验报告还累,上了车他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这条路不是回枫林华里的,他问蒲满:“你要带我哪?”

    蒲满:“老大说带你去公司。”

    江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难怪刚才江柏城让他留下的时候蒲满会那么大声的说不行,原来是还有别的任务。

    江白没问让他去公司干什么,那疯子想一出是一出,估计也不会跟蒲满说理由。

    到了公司楼下,程憎已经在一楼等着了,他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的站在那,谁经过他身边都会叫他一声“程特助”,程憎或点下头,或理都不理,看起来特别高冷。

    江白跟着蒲满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程憎装逼,他心说,果然谢晦身边就没一个正常的,这又是什么分裂型人格?

    程憎看到江白,对着身旁的人摆了摆手让他走开,随后朝着江白走了过来,他卸下那装逼的面具,笑嘻嘻的看着江白:“嫂咂。”

    江白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嫂子啊,”程憎嘿嘿两声:“老大在楼上等你半天了,我带你上去。”

    程憎转身,再次换上程特助专属的表情带着江白朝着二十二楼专用电梯走了过去。

    这部电梯直通二十二楼,有关工作汇报方面的人去二十二楼都是从工作楼层中转,坐的是另一部电梯,从这里上去的只有三种人,谢晦,谢晦的人,和上去之后被抬下来的人。

    能被程特助和蒲满一起护送上楼,还让程特助专门在这等了二十分钟,现在还帮着拦电梯门的人应该不是第三种,可除了第三种就是第二种了......

    公司群消息一分钟九百条加——

    【卧槽,小谢总有人了?】

    【我看见了,程特助专门来接的。】

    【......程特助来接的有时候也是死人。】

    【这个不一样!这个程特助对他特别客气!】

    【[图片][图片]关键这个长得还好看。】

    【是挺好看的,就是可惜了[蜡烛.jpg]。】

    【[蜡烛.jpg]】

    【[蜡烛.jpg]】

    ......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的头,群里的人很快就整齐划一全都刷起了蜡烛。

    好看能怎么的,落小谢总手里最后还不都得成残花败柳?!

    江白不知道自己进到这栋大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就有几百号人替他默哀,他看了眼呲着大牙没完没了跟他说话的程憎,上次见面也没见他话这么密,这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电梯停在二十二楼,电梯门一打开江白就听见一声惨烈的嚎叫,那声音叫的他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程憎和蒲满就像双耳失聪了似的没有一点反应,看得江白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程憎指了指右边:“老大在格斗室。”

    江白:“?”格斗室,难道不是办公室吗?

    江白跟着程憎走过去,眼前还真是一间格斗室,场地很大,是让他在这里跑上三圈就能累趴下那么大。

    谢晦穿着早上走的时候那身黑色西裤和一件黑衬衫,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四颗,本该是很养眼的画面,可惜他的脚底下趴着一个人,那人已经被打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嘴里鼻子里都是血。

    江白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个疯子!

    “来了?”谢晦看向门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冲着江白伸出手,“过来。”

    谢晦抬起踩在那人身上的脚,蒲满冷漠的走过去,单手拎起那人的一条胳膊,拖死猪一样直接拖了出去。

    江白心里有点慌,他看不出谢晦脸上的笑是真心还是假意,看着谢晦伸出的手,他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走不快。

    就在江白马上走到谢晦跟前的时候,谢晦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用力往前一拉,江白没顾得上踉跄,脚下就被谢晦使坏的绊了一下,失重感让江白脑袋一空,心跳仿佛都停了,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面时,谢晦突然揽住了他的背。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江白恢复的心跳声像是要冲破他的喉咙,他看见自己的手死死的拽着谢晦的领子,本就没扣严实的衣领直接被他拽开一大片。

    谢晦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怕了?”

    江白在心里大骂:疯子!神经病!变态!你有病就去吃药,实在不行耗子药喝两瓶!抽风有助于你身心健康吗狗东西!

    江白吓的脸都白了,对于一个上辈子把自己摔死的人来说,摔跤简直就是他的心理阴影,他紧紧拽着谢晦的领子,抿了抿泛白的唇:“......脏,地上脏。”

    谢晦挑了下眉,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拗的人了,明明怕的要死,却死咬着不肯承认,看到他把人打成那样,他不说害怕,反而说地上脏。

    “是挺脏的。”谢晦心情不错的把人扶起来,还没等江白站稳就捏起他的下巴:“知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吗?”

    江白垂着眼来表示自己对他刚才的行为的不满:“不知道。”

    谢晦见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拇指搓了搓他的下巴像是哄他,他贴近江白的耳朵:“他本来是我的人,可他出卖我,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背叛,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江白耳尖一疼,却没躲。

    他知道谢晦这是在提醒他,同时也意味着谢晦在试着相信他,对他来说这不是坏事,反正他也没想过背叛,但就凭谢晦这试探的方式,江白即便不背叛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这人简直有病!

    江白抬眸瞪了他一眼,这是他能做出的仅有的反抗。

    谢晦被他这一眼瞪的笑出了声:“哈哈哈。”

    江白:“......”哈你个头,等我研究出治疗神经病的药保证第一个给你吃。

    程憎不愧是谢晦的“特助”在听到江白说地上脏的时候他就出去叫人来打扫地面,等蒲满回来时,地上已经干干净净了。

    谢晦心情不错,在江白看来他就是发疯之后的开朗,谢晦亲自把江白送到一旁,朝着蒲满招了招手:“今天心情好,过两招。”

    江白无语,这是一身牛劲没地方使了吗?

    程憎不知道从那端出来一把椅子:“嫂子,坐。”

    江白没跟他客气,刚才被谢晦那个疯子吓的他腿现在还在抖呢,他刚坐下,就见蒲满突然朝着谢晦飞起一腿,速度快的都扫出残影了。

    江白刚想说不是过两招吗怎么还真踢,就见谢晦挡下了那一腿,手肘一弯朝着蒲满的小腿砸了下去......

    江白虽然没打过架,但看也知道这一下要是打下去,蒲满的腿肯定得断,好在蒲满腿收的及时,谢晦连她的腿边都没挨到。

    江白的心提了又提,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得亏他之前检查过心脏,不然这会儿他高低得弄两颗速效救心丸含着。

    见两人打了几个回合都没有人受伤,江白感叹了一句:“蒲满好厉害。”

    程憎啧了一声:“老大这是让着她呢。”

    江白一点都没看出谢晦让着蒲满,要不是蒲满动作快又灵活,这会儿估计都被打残了。

    不知道谢晦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蒲满厉害,蒲满肚子突然挨了谢晦一脚,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江白猛地站起来,就听谢晦说:“你这身手可比不上当初了。”

    蒲满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衣服“嗯”了一声。

    蒲满是谢晦三年前在p国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她从小就被人扔在狼窝里,跟几百个孩子厮杀才活下来,后来她被带去格斗场,一次战败就被人当成残次品扔了出去。

    那场格斗谢晦输了,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把让他输钱的家伙给捡走了,本来他只是想让她赔钱,结果她却跟程憎一样,赖上他了。

    谢晦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江白面前揽住他的腰:“走,陪我洗个澡。”

    洗你妈......

    被强行拽走的江白:“......”要不你还是别治了,安乐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