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扭头。
发现白禹衣着工整,攥着一部手机站在那儿。
面上有尴尬。
少爷正巧给他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接到南星小姐。
结果没想到,就听到了这番话。
白禹看向手机。
手机仍旧在通话中。
隔着这么远,也不知道少爷听见没有。
只是很快的,电话通话挂断了。
南星看向白禹,疑惑
“你怎么来了?”
白禹走到南星跟前,轻声道
“南星小姐,今天晚上家宴,少爷让我来接您去试一下衣服。”
“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回去的。”
白禹无奈
“少爷给您打电话,您没接。”
听着南星愣了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没电关机了。
郁寒在旁边看着。
这个白禹是个传话的?
看上去,像是个成功人士。
不过,想到南星的家世,倒觉得不意外了。
郁寒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低着头继续翻着手里的剧本。
南星站起身,应的干脆
“好,走吧。”
说着,往剧组外走去。
旁边柳萱柔攥着裙子,望着白禹,柔柔的目光含着水
“白叔。”
白禹准备离开,结果听到这声叔,愣了愣,脚步顿住。
他开口
“柳女士,您好。”
生疏的称呼。
柳萱柔摇头
“白叔喊我萱柔就好。”
白禹望着柳萱柔。
这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
不过,少爷不吃这一套。
他语调缓缓
“恭喜您入了金花奖女配角提名。”
柳萱柔脸上出现了笑容,轻声道
“谢谢”
“柳女士达到如今的成就,向来付出了很多。”
一提起那些辛苦,柳萱柔眼眶泛红,
“真的很辛苦。”
白禹笑笑,话锋突然一转
“看您提起之前的经历这么痛苦,想来,您也不想辛苦白费。”
柳萱柔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白叔,您是什么意思?”
“您还是应该把注意力继续放在工作上。
权家的事,少爷的事,您不便插手,要是为了别人家的事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事业跟声誉,受千夫所指,实在不值得。您觉得呢?”
柳萱柔咬唇
“您,您为什么这么说?”
白禹笑笑
“萱柔小姐,少爷的注意力一直没有落在您的身上才没在意您的那些小把戏。
您住进老宅,您跟权浓露亲如姐妹。这是您的手段厉害,当然没问题。”
他顿了顿,笑容淡去
“只是,您为什么要去惹南星小姐呢?”
柳萱柔想辩解
“我没有!”
白禹若有所思
“还是说,您惦记上了少爷?”
啪嗒啪嗒,柳萱柔眼泪掉落,通红着眼眶摇头
“我没有。”
她话音一落,白禹接话
“您没有是最好的。就算是有也最好放在心里,不要让少爷察觉出来。
少爷不喜欢除了南星小姐之外的人喜欢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您懂了吗?”
柳萱柔身体抖了抖,她低着头,发丝披散在两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个劲儿的只剩哭了。
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恐怕要心疼心软了。
可惜了,对面这人是白禹。
白禹话语带着深意
“女士,我这是为你好。”
柳萱柔一边哭一边不甘疑惑
“南星明明那么伤害少爷,为什还让她留在少爷身边?难道还让她继续折腾少爷?”
白禹笑笑
“少爷喜欢让她折腾。”
柳萱柔哑然,抽噎的哭泣声更大了。
半个小时之后。
柳萱柔,南星齐齐上了热搜。
正巧就是俩人在片场争执的视频。
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南星坐在椅子上,跟柳萱柔说了几句话,没多久柳萱柔就身体颤颤的哭了。
画面一出,一下子引起了网友们的议论。
南星消失一年多,热度降下去,逐渐在大众视野淡忘。
柳萱柔凭借着一个出彩的电影配角出圈,正是大火的时候圈了一波粉丝。
再加上这视频的画面。
网友纷纷站队支持柳萱柔。
“握草!这女的谁啊?为什么欺负我家萱柔??”
“就是!看她那一脸傲慢的样子,欺负我家小萱柔性格软吗?”
“萱柔加油!不要怕她,骂回去!”
“奥,我的萱柔小宝贝,不要哭,妈妈的心都要碎了。”
“这女的不是那个南星吗?”
“啊,是她啊,就是当年被骂出娱乐圈那个?”
“抢人家的丈夫,还把人家孩子弄进医院了,是那个女经纪人吗?”
“握草,握草??这么大的瓜?”
“她还有脸出来??”
“妈的,当初抢有妇之夫,现在又要欺负我家萱柔了??”
“这女的不会是要蹭我家萱柔的热度吧?”
在这谩骂之中,还有一大波人是南宇的粉丝。
当初也是粉了星辰宇宙cp很久了。
这一对姐弟,被人生生磕成了禁忌之恋。
粉丝开始反驳
“喂喂喂,什么欺负你家萱柔?当初那个柳萱柔踩着姐姐上位,不要的臭绿茶这会儿在这里装什么啊!”
“就是!姐姐从来不欺负人,除非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我芋头的姐姐能是坏人?”
“当初柳萱柔做的那些恶心事都不记得了是吗?互联网没有记忆的吗?”
“握草!竟然有人说南星姐蹭热度?南星姐当初火的时候你家萱柔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好不好?”
“就是!硬要说蹭热度那也是那个柳萱柔蹭小星星热度!”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越吵热度就越高。
对大部分网友来说,他们的能力就是看图说话。
看这视频的意思就是南星在欺负柳萱柔,谁管它真相怎么样。
网上正义网友开始对南星进行讨伐谩骂。
而这情况愈演愈烈,有人忍不住道
“这个叫南星的,不出来道歉吗?不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吗?”
一批又一批的人开始叫嚣。
南星跟柳萱柔的热度居高不下。
权家,老宅。
消毒水充斥在空气里。
金丝楠木的长椅,每一处都充斥着古色古香。
权祀坐在椅子上,靠在一侧,眼皮低垂。
骨节分明的手撑着扶手,唇瓣殷红像是渗透出血一样,整个人矜贵又俊美。
让人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