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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国,
杨一清率领大军征讨大名足利义晴,夺得南部疆域,十五万大军继续北上。
“该传回京了,命人备船吧。”
幕府越来越势薄,这次冬征必定会败亡,也不知要岛国这片疆域做什么,适合耕种的土地并不多,还是传信回朝廷,如何安置吧。
“大人,石见有银矿为何不攻?”
“石见由大内氏守护,吾等若出兵,其必会求助幕府,不如逐个击破。”
杨一清命人传回京,如何安置这些土地。
……
京城,
严成锦跟着太上皇弘治来良乡。
人很喜欢这位新来的私塾先生,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学问丝毫不比刘公差。
“
太上皇弘治有些不喜,正讲得津津有味呢,却忽然被这生打断了,仿佛像朱厚照那逆子般讨厌。
严成锦微微过去,这个生真是愤青啊,又转头了眼萧敬,不知这生能不能活到明日。
“你有何要讨教,不能私下与某请教?”太上皇弘治道。
底下几个人有些不乐意。
自从这个姓朱的老儒生来后,刘公和蒋公讲的经文就少了,被此人占去大半。
万一是无才之人,岂不是误人误己?
“敢问先生,可有功名
太上皇弘治老脸微微一怔,功名是赐给你们的,我要功名做什么。
“没有。”
堂下一阵非议声,原来是纸上谈兵啊。
刘健面色难起来,太上皇虽没有功名,可若按如今的学识来度量,考个一甲前三不成问题。
也算是当今的大儒啊!
“敢问先生,林深则鸟栖,水广则鱼游,是何意?”
嗯?
严成锦微微抬头,想不到这个愣头生有几分才气,此题若是答字面意思,就错了,要升华要影射。
“去查查这个生的底细。”
郑乾快步跑了出去。
“林子深密就有百鸟来栖息,河水深广就有鱼群来游动,寓意仁政积累多了,百姓自然会归顺。”
太上皇弘治言简意赅,却一语道破。
生气急,自知才华不能与眼前的老儒生相比,悻悻的坐下。
半时辰后,马车上。
太上皇弘治面色有些不悦,得出来刚才那生还是没有心服口服,“寡人明日再来,他服不服。”
萧敬低着头,今晚要不要派人把那儒生推下良江?
严成锦微微抬头,道“下官方才派人,查了那生的底细,是个学儒学的愣头青。若是学理科的生,定不会这般问。”
说着,把郑乾给他的宗卷,转手给了太上皇弘治。
那个生苦十余年儒学,落榜两次,磕磕绊绊考中乡试,只等三年后再来。
太上皇弘治合上册本“严卿家想说什么?”
严成锦推断许久,又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臣想
萧敬白了严成锦一眼,这家伙特意陪太上皇来良乡一趟。
他都怀疑,刚才那个生是不是此子安排的。
太上皇弘治捋着山羊胡,前几日,这小子才请乞入太子讲学,如今又要入科举。
“你
“是。”
算不算欺君啊?
太上皇弘治虽信任严成锦,却不想被他这般坑骗,总觉得受了此子的忽悠。
“大胆,你敢瞒着寡人。”
严成锦面上一阵无语,皇帝上达天听,是全知全能的人,现
就像那些上台演讲的人,明明心里很慌,却要强装镇定自若。
皇帝喝一声大胆,其实也有为给自己壮面子的意思。
可他却不想和太上皇计较。
“臣不敢。”
“你、你已经这般做了。”
“臣也是为朝廷着想,想先与太上皇打一声招呼,再禀报新皇。”严成锦开口说道。
太上皇似不顾念政事,可若伤筋动骨的大事,却也是会跳出来的。
……
东暖阁,
朱厚照正
你这画真不值银子啊。
“……不值钱,要不白送吧?”
谷大用怕得罪严成锦,干脆说了实话。
“我的画是不值银子,可老高非要买我的画,老高你来得正好。”朱厚照着走进来的来人,顿时眉开眼笑。
严成锦见朱厚照
“臣不,新皇别画了,有要事要商议。”
“……你说。”朱厚照兴致缺缺的丢掉画笔。
严成锦走到朱厚照耳边,轻语几句。
如今,是距乡试还有两年余,总归是来得及的。
……
日薄西山,
毛纪从值房出来,步履走得很慢,伸开手活动颈骨,却碰到一个人。
“毛大人,新皇的旨意,您自个吧,奴婢要先走了。”谷大用将旨意丢到毛纪手中。
现
毛纪打开圣旨瞧了几眼,旁边的几个主簿也凑了上来,眼睛的轮廓渐渐放圆。
新皇要
“找今日值班的主簿,抄
“部堂大人,不用给内阁吗?”
按照以往的过程,这等重要的改制圣旨,要先这般再这般,最后这般的。
总之,就是不能直接赞成,才能显示出文官的傲骨。
“你何时见呈递诸公有用?快去吧,本官要回府雕刻鱼盆了。”
“……”主簿。
毛纪大步向宫外走去,他算是明白了,严成锦上的谏言,就算是内阁全部反对,此子也有办法下圣旨。
那还费这等力气做什么?
文吏将圣旨送回值房,主簿抄录
………
内阁,值房。
李东阳坐
可就差会试中榜,就能做官了啊。
“李公,此事岂能不议就下旨?”
“朝堂三辩五论,尚且不能决定,如今我等一概不知,就有了这封旨意。”
李东阳暗觉头大,对眼前的众人道“诸位不如去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