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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听见了。
这挑衅太过无耻,她气得
季寒“”
大丫鬟“他不会喜欢你的”
那人嗤笑,季寒就站
赵剑归不忍再看。
他一手捂脸,眼侧瞥见寒光一闪,心中登时一惊,再复转身去看,正巧看见那人手中一把短刀,直直朝季寒肋下刺去。
季寒离他太近了,更何况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不会武的样子,他扣着季寒的手,季寒就算是躲闪,也要慢上几步,赵剑归来不及多想,脱手将剑掷出砸
季寒扭开那人的手,急退数步,绕是如此,他还是被那短刀划伤了,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侧,便有鲜血从里渗出,好
他武功凌厉,没有半点柔情蜜意的样子,招招想要季寒的命,这功力深浅,早足以排入江湖前十,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若是只有季寒一人
他退至墙边,肩头已中了季寒一剑,皱眉望向赵剑归,眼中是茫然不解。
“你是何人”他问,“赵剑归”
他这一句话的语气终于正常了许多,听起来该是个三十余岁的青年男子,先前的容貌乔装应当只是他的易容手段,好像这才是他本来的声音。
赵剑归答“是我。”
他心中不平,略略一顿,便又补上一句,皱着眉强调道“你方才说错了,我不是什么替身。”
赵剑归与季寒联手,这江湖之上,根本没有几个人能赢得过他们。
他们将此人打伤,赵剑归又把花护法请到了这儿来,想法子取下那人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该有三四十岁的脸来。
大丫鬟此刻正情绪激动,像是想出院子跑上几圈,如今看到这人的模样,倒还一怔,低声嘟囔“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假扮这种人。”
卫旗也嘟囔道“你不知道吧,男人
大丫鬟“”
花护法也凑上来看了看,倒是蓦地一怔,开口唤道“严师叔”
赵剑归“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季寒皱着眉,道,“严伯父,许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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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义父有师兄弟数人,均是前任教主自教众家眷挑选入门下的孩子。”季寒淡淡说道,“想来严伯父是觉得,这教主之位,该是属于他的。”
赵剑归点头“这么想的人,怕不
此刻他正与季寒坐
“可我不明白。”季寒低声道,“这教主之位,真的有那么好吗”
赵剑归侧目看他,道“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又有许多人要心生不平了。”
季寒叹了口气,又问“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赵剑归不语。
浩然盟令他来保护季寒,如今寒鸦已除,幕后人也已落网,他的确是该回去同盟主回报此事了。
季寒喃喃重复道“你是该回去了。”
他二人沉默不言,过了片刻,恰大丫鬟过来送菜,季寒终于朝赵剑归笑了笑,将杯中酒斟满,道“那本座就不多加挽留了。”
他正欲仰头一饮而,赵剑归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赵剑归“你有伤
季寒一顿,却见大丫鬟也对他点头,甚至主动为他倒好了一杯茶,放
季寒忍不住嘟囔“自我遇见了你,便天天都
赵剑归大笑。
他也将酒斟满了,与季寒手中茶盏轻轻一碰,看着季寒低声道“江湖路远。”
季寒以茶代酒,仰头饮了,方抬眸看向赵剑归,目光灼灼,道“请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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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剑归回了浩然盟。
他将此事一一向老盟主汇报,事情谈到最后,赵剑归已准备起身告辞,离去前却忽而顿住脚步,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回身对老盟主道“盟主,晚辈有一事相求。”
老盟主心情正好,笑吟吟地点头“赵贤侄但说无妨。”
“盟主曾与我说过一事。”赵剑归道,“您说季寒性子还算平和,若他能一直如此,敛管教邪道中人,正邪共存也许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老盟主捋一捋胡子“老夫好像并未说过这句话。”
赵剑归一顿,点头“您的确未曾说过这句话。”
他明白老盟主的意思,武林盟主无论如何也不该说出这种话,意会即是,不可明说。
“季寒如今虽还算温和,可他如今是邪道至尊,
老盟主“赵贤侄请说。”
“赵某愿做约束季寒的锁。”赵剑归朝老盟主一揖,一字一句说道,“烦请盟主为晚辈主持金盆洗手大典。”
第一剑客赵剑归盛年金盆洗手的消息一经外传,江湖哗然。
武林盟主亲为他主持大典,只说是赵剑归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惟愿归隐专研剑道。
他既已退出江湖,那他与魔教教主季寒的论剑峰之战便也无疾而终,江湖众人无不扼腕叹息,巴山大侠靳北郭便承众人之意,意欲挽留赵剑归。
赵剑归已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两人谈了片刻,靳北郭忽而好奇询问,道“赵兄这么做,可有一分原因是为了那魔头”
赵剑归一噎“这”
靳北郭见他神色如此,便叹气道“以往我是不解,如今我亲历了,却是明白了。”
赵剑归“你亲历”
靳北郭“偌大江湖,竟容不下真心相爱之人。”
赵剑归“”
赵剑归隐隐记起自己当初诓骗季寒时,曾编排过靳北郭与他那二位孪生好友,甚至同季寒说,他们三人迫于谣言,已走到了一起。
赵剑归艰难开口“靳兄,你说的可是”
靳北郭叹气道“赵兄,你可知江湖上不知何时便流传起了一段闲话。”
赵剑归“”
靳北郭“赵兄是高风亮节之人,这等污言秽语,靳某不该传到赵兄耳里。”
赵剑归“”
靳北郭“江湖规矩实
赵剑归“”
靳兄对不起请牢记